腹話術人

冷cp爱好者,不饿死不会做饭

邀约

  ◆文野太宰治&大庭叶藏,非cp意味
  ◆毫无实质内容的自娱自乐产物
  ◆这种东西真的可以打tag吗

  “要和我一起殉情吗?”坐上他隔壁位子不到一分钟的陌生男人笑眯眯地问。
  慌乱中他打翻了酒杯,透明的流体浸湿了他的条纹和服,在左腿处的布料晕染出了可笑的深灰色块。明明刻意出丑博他人一笑的行为做过不少,甚至算得上是搞笑方面的行家,现在他却窘迫得半句擅长的俏皮话也讲不出来。
  “殉情”,这个词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口中轻浮地吐出,让他有种被当众处刑的失措和惶恐。他想起那个银座的女招待,活着时很平庸,却因着她的死,他的人生猛然往更底下的黑暗沉去了,并且永远地,背上了名为“杀人者”的枷锁。
  而面前这个男人却如此轻松地、若无其事地于大庭广众之下揭他的伤疤。可恶,可恶至极。
  “不过,还是算了吧,”男人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一般,转着刚倒上的酒杯自顾自地说着,“殉情的话,我果然还是想和温柔漂亮的小姐一起啊。”
  怎么回事?难道并非是出于对他的嘲讽,而是确有其想吗?他稍稍放松了些,在服务生擦拭桌子重新倒酒的空隙里,偷偷抬眼打量着陌生男人。
  面容姣好,身形修长,举手投足间尽是轻佻的风流,目光流转间又满载凉薄的假深情,一看便知是容易招惹女人,又容易让她们伤心的浪荡子。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,他知道自己在世人面前展现的模样大抵如此。然而像他这样懦弱无能的人到底没有太多,他是害怕被人追求和仰慕的,然而男人看上去并不是会为桃花泛滥而烦恼的类型,相反的,男人追求这些。
  若说他是内心渴求着世人的爱,却又胆怯地逃避的话,男人或许是表面追求着女人的爱,内心却毫无动容。
  到底是谁更为可悲呢?
  思及此,他对这人有了极大的兴趣,捏着酒杯挣扎了一会,礼貌地问道:“请问,该怎么称呼?”
  “太宰,太宰治。”男人答道。
  真是奇妙,明明是第一次见面,他却觉得太宰很熟悉,就这样默默地坐在一起喝酒,竟感到十分轻松。
  或许有什么地方是相通的,他跟太宰。
  这个想法并没有在他的脑袋里待上太久。太宰明显是属于玩弄世人的那一类人,游刃有余地游走于世间。若是平常,他大概会因此而自卑,自我厌恶,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。他仅仅是从理性的层面意识到了,意识到太宰与他自己的差距,心里却感觉不到这种隔阂。
  他的心情微妙地好起来。
  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,谁也没有说话,谁也没有醉。仿佛在等待什么一样,就这样坐着,直到老板娘为难地告诉他们必须要关店门了,两人才晃悠悠地起身,悠闲地上街游荡。
  走到河边时,太宰突然停了下来,带着惯常的神秘微笑说:“我突然改变主意了。今晚月色多好,要和我一起入水吗?”
  他顿住脚步往河面望。
  昨天晚上,他仓皇地逃离了比目鱼的家来到了新宿,对于接下去的目标毫无头绪。思来想去,似乎只有找堀木这一个选择。可是找到了又能怎样呢,堀木愿意帮助自己吗?又能帮到什么程度呢?
  他作为人的人生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完结了,像傀儡像行尸一样担惊受怕地捱过了几十年,还能捱多久呢?
  太宰淌入水中,向他展开双臂,热忱地邀请他一同逃离,逃离这个腐化的、僵冷的世界。不,或许想要逃离的,需要逃离的,只有他一个而已,太宰不过是来接他的使者。
  水真凉啊。

  三日后,人们在河中发现了一具已经辨不清原来面目的尸首,有一位女性认出了那件和服,人们才知道,这是那个与人殉情却独活下来的大庭叶藏。
  “或许是追随那个女人而去吧。可怜他的议员父亲,有个这样丢脸的儿子。”人们这样议论着。

  “你又去哪入水了?”
  太宰治湿哒哒地躺在地上,听到国木田的声音,也只是往后仰了仰头去看他。这里是废弃的仓库,他隐约记得自己在这里对阵了一个能力不明的异能者,因为想见识一下对方的能力,所以故意放了水,结果眼前一阵眩晕,突然间就到了昭和时期的新宿。
  他在那待了多久来着?一天,或者一天半?总觉得过了很久来着。
  “拥有控制时空之力的异能者已经解决了,他还不太会控制力量,没办法把自己传送回过去改变历史,否则就麻烦了。喂,起来了。”国木田用脚背踢了踢他的手臂,神情严肃,“你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吧?”
  “呀,不过是和某个新交的朋友喝了一晚上酒而已。”他神情轻松地说着,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来。湿透的衣服黏乎乎地贴在身上,环绕的寒气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。他想起那个消瘦忧郁的青年,或许这会已经沉睡在冰凉的河水之中了。真是最美好的结局,那样的人,不适合在人世间挣扎。
  只可惜,他又一次自杀,不,是殉情失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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